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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五章 單於庭反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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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父親大人!父親!”破六韓張牙舞爪的跑回自己的帳篷,慌慌張張的推開自家帳門。

“你慌什麽!”雕渠南看著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兒子,還左骨都侯呢,現在雕渠南真怕自己撒手人寰了之後,別說是家業代代傳下去了,別在破六韓手中敗了就不錯了。可是自己就這麽一個兒子,而且是老來得子,不照顧他照顧誰。

破六韓稍稍止住了慌張,咽了口唾沫,急忙說道:“父親大人,不好啊!大事不好啦!軍臣攻城了!”

“屁話!”雕渠南惱怒的罵道,接著說:“他軍臣打了一兩年了,天天都在攻城,你慌個屁!”

“哎呀!父親!”破六韓抹了一把額頭,拍著大腿說:“大人,這次與以往不同啊!”

“不同不同,軍臣隔三差五就換個花樣兒,不同又怎麽了?”雕渠南恨鐵不成鋼的罵道。

“不是,不是,孩兒嘴拙。”破六韓先賣個乖,接著道:“父親你快去看看吧,你看他軍臣開始修建土山了,不出一二日,那土山定然就比咱們城墻還要高了!”

破六韓此話一出,雕渠南皺了皺眉,指著他鼻子說道:“你說什麽?此話當真?”

“孩兒不敢有半點隱瞞,句句屬實啊!”破六韓一看老爹心頭的火兒沒了,趕緊說道。

雕渠南一聽,丟下了破六韓,一個箭步躥了出去,他這麽一把年紀了,還能有如此身手,也是難為了他了。雕渠南出了帳門,直直的往大單於金帳趕去了。

“大單於,聽說軍臣他們,學著漢人的攻城法,開始在城下修築土山了?”雕渠南一進了金帳,趕緊說道。他這話音剛落,就看見大單於金帳早就坐滿了人,心中暗道:“伊稚斜早就知道了!這帳中議事,還要瞞著老夫?這是什麽混賬道理?”一下子一張老臉上掛滿了寒霜。

伊稚斜哪裏還看不出這老狐貍的心思,撫著他肩膀道:“大相國,不要誤會,我只是覺得大相國還要忙於城中政務,沒有閑暇討論軍情,況且,這行軍打仗,也不是大相國最擅長的麽!常言道:為政者,要知人善任。好鋼還是要用在刀刃上嘛!”看雕渠南氣色初定,開口道:“大相國既然到了,看座!咱們就把這一票給好生討論一番!”

“怎的,大單於已經定下計策來了?”雕渠南略帶幾分陰陽怪氣的說道。

“唔!”伊稚斜臉上頗有幾分掛不住,接著道:“初定了個計策,不知大相國以為如何?”伊稚斜表面上是這麽說著,肚子裏卻在暗罵:“你這老匹夫!我是大單於還是你是大單於!要不是如今形勢危急,容不得內部再出差錯,光憑你說話這口氣,你就是有一百個頭,也不夠我砍的!”

雕渠南卻嘿然一笑,道:“老夫還不知道大單於的計策呢,哪裏來的意見。”

“哦,那便是本單於的不是了。”伊稚斜接著道:“哥舒均,你把咱們計策給大相國說說便是了。”

哥舒均站定了身子,看著雕渠南道:“大相國,這城外的形式,想必大相國已經清楚的恨了。咱們大單於的意思,是咱們得來一票狠的,他要修土山,盡管去修就是了!咱們今晚劫營,幹的是他其餘三面的守軍!”

雖說雕渠南肚子裏憋著不少火氣,可是如今商討的可是生死存亡的大事,容不得他在去想這些私人恩怨了,於是點了點頭,道:“老夫也是這麽想的,不知大單於要派多少人出城?”

伊稚斜道:“血刃死士足矣!”

“區區五百人,可是一旦城門開了,血刃死士回城,城門閉得不及時,萬一軍臣的人也趁亂沖了進來怎麽辦?”雕渠南緊接著說道。

“大相國所言極是。”伊稚斜摸著下頜的胡須,點了點頭,接著道:“那如何是好?”

雕渠南搖晃著蒼白的腦袋道:“不如,縋出城去。”

哥舒均一聽,猛地往前一站,怒道:“那豈不是有去無回?”也不怪哥舒均發怒,這血刃死士,是伊稚斜耗費了大量心血練成的,這麽一戰就全損失了,伊稚斜那麽多年的心血,可就是付之一炬了。

“不然。”雕渠南得意的說道:“城上再留一千百人便是,兩人守著一條繩索,等血刃死士回城的時候,兩個人只把一條繩子給拽上來便是。”

雕渠南一說,伊稚斜心裏也有了個大約的想法,這麽做,的確可行,而且虧得血刃死士是一等一的精銳,這麽高難度的活兒,交給別的部隊來做,恐怕還真是做不來,於是道:“嗯,大相國所言極是,便依了大相國說的就是了。”

伊稚斜說完,雕渠南又是得意的環顧了帳中諸將,笑了一笑,再未說話。伊稚斜和帳中將士又商談了幾分細節,剩下的,便是等晚上的行動實施了。

入夜了的單於庭,異於往常的平靜,正是暴風雨來臨前,總是會有一番寧靜一般,夜色中,五百個黑衣人,從北面的城頭上垂下來的一條條繩索,就像是黑暗中匍匐在城墻上的黑蛇一般,吐著信子,緩緩的垂了下去。

那五百血刃死士,都是黑衣,頭上戴著血紅色的絲絳,作為黑暗中相識的記號。

“啊嗚!”第一聲慘叫,還未來得及發出,那人便悶哼著癱軟了下去,屍體被拖到了草叢中,不走進去,任誰也無法發覺這裏還有一具屍體。

血刃死士如同鬼魅一般的潛伏著,終於,有哀嚎聲響徹軍營,頓時東面大營裏變得燈火通明了起來,這麽說也不對,還有約莫一小半的帳篷,再也沒有燈火亮起。

“撤!”哥舒均對著身邊的人低聲說道。“嘰嘰咕咕,嘰嘰咕咕。”幾聲鴿鳴,略顯突兀的響了起來,正是血刃死士撤退的信號。這一聲鴿鳴,五百人也沒出什麽大動靜,疾速的往東城墻跑去了。

“給我射!往死裏射!”軍臣部隊的一個千夫長發瘋似的沖自己手下喊著,等他們反應過來已經有人襲營了的時候,自己已經丟了七八百個兄弟了,再等他們追上兇手,那些殺手們都已跑到城墻下面去了,再等如蝗的羽箭潮水般傾瀉到城墻上的時候,只是稀稀拉拉掉下來幾個屍體而已,多數人還是跑了。

城外。

“大單於,伊稚斜襲營。”東面的大軍統領義德匆匆趕來匯報。

“嗯,知道了,咱麽折了多少?殺了多少?”軍臣披上衣服,咳嗽了幾聲。

義德支吾了一番,咬牙道:“咱們折了八百多人,沒有傷的,全死了。殺了,殺了,十幾人。”

軍臣一聽勃然大怒,把剛剛穿上的衣甲猛然擲到義德身上,怒吼道:“折了八百多,才給我留下十幾個?你幹什麽吃的!”

義德一聽,噗通到底,哽咽著說:“大單於,屬下辦事不力,懇求一死!”

如今戰事已經開展,要殺一員大將,任他軍臣如何鐵血,這又如何辦得到,軍臣頹然的轟然坐倒,擺了擺手,嘆道:“罷了,罷了,你先回去,跟各軍統領說說,晚上多派幾些人手值夜便是了。”

義德聽了,如釋重負的退出大帳。軍臣攤開手下,點點紅斑,是剛才咯出血漬,軍臣暗嘆一句:“再不攻克單於庭,說不定還不等漢軍來了,我便去了啊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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草莽最近忙著做一幅手繪,大家有木有讀土木工程的,如果有的話,就能體會到草莽是多麽的痛恨這玩意了……害我把草稿揮霍的差不多了還沒搞定……求幾個收藏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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